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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場 

時:現代

景:路邊

人:明富,二十歲,微跛,街頭流浪漢,以行乞為生。

    路人,年約40歲。

 

   與序場戲相同,在路邊進行乞討,小圈燈光打在行乞的明富身上。

   鏗鏘|聲,十元硬幣落入鐵碗裡。

路人:說得精彩極了!賞你十元。

明富:謝謝!

路人:那俏霞到底是不是鬼啊!

明富:嗯! (輕輕咳) 我想不是吧!

路人:如杲俏霞不是鬼,那三界大臣也不是什麼神喔!

明富:講到三界大臣,又有一大串故事好說 ——

路人:那三界大臣是何方神聖?你們家都是他害的嗎?

明富:唉!也不能這樣講,人的潛在意識裡,或多或少都有犯罪傾向,隨時都有可能被激發出來——那就要看個人定力如何以及當時的各種有利犯罪的條件是否成立——

路人:你是說——三界大臣和俏霞犯了罪——還是你們家人犯罪?

明富:其實——每個人都是犯罪的個體——也包括你!

路人:你說我!開玩笑!

明富:你沒犯過罪嗎?

路人:絕對沒有。

明富:真的沒有嗎?

路人:要是我有 —— 天打雷霹!

明富:好,好,我相信你。

路人:你快講呀!叫花子,我剛又給你錢!

明富:(笑一笑)生氣了?好——我快講!

 

□ 明富伸伸懶腰,點起|根煙。

明富:客倌,你要抽根煙嗎?

路人:不要了,你的煙我能抽嗎?(語氣狂妄)

□ 接景燈光漸漸暗淡。

□ 明富正準備侃侃而談。

□ 一輛飛車疾駛穿進第四場。


 

第 四 場

時:現代。

景:八零年代都會酒吧。

人:如下。

 

明富:十八歲,穿著益顯頹廢。

俏霞:十八歲,穿著復古怪異。

三界:三十歲,穿著怪異。(與三界大臣同一人演)

富美:十六歲,服飾傳統。

 

   八零年代都會酒吧,瀰漫一股傾頹之氣,一盞盞被煙燻得焦黃的掛燈,牆上貼的盡是懷舊氣息濃厚的黑白影視歌星照片,一曲薩克斯風,吹奏起來——

   明富在酒吧一角,抽著煙,啤酒|罐接一罐的喝,沈迷在醉鄉裡,傾聽頹廢的爵士音樂。

   俏霞在明富右側,也喝了一些酒,昏昏欲睡。

   富美,匆忙走向明富。

   富美:(焦急地)大哥,大哥,家裡出事!

 

明富:我知道!(繼續喝酒)

富美:出了大事,—件只有你能解決的大事。

明富:我知道!(不厭煩)

富美:爸爸被人綁架!(非常肯定的口氣)

明富:(語氣轉軟)我就知道。

富美:哥,你身為長子,在家族危急存亡之秋,你應該挺立站出來,為家庭貢獻一己之力,這是你的貴任,也是榮譽,整個家族就看你啦——

明富:(轉過身子,繼續喝酒)妳不要跟我談責任與榮譽。

富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明富:這——自身難保啊!(停頓一會)妹妹。人家是綁架、勒索耶,我們有錢嗎?富美:(氣憤地)講到錢——家裡的錢不是都给你帶走!

明富:那也只不過是一點點而已;對方是要求多少?現在的綁架可不同囉,動輒數千萬,數億元,奇怪,他們怎麼會看上我們,我們只不過是舉債貸款渡日的中產階級啊!

富美:(解釋狀)可是我們的爸媽,不論在公家機關或是廣告行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月入也十數萬元,在這個貧富不均的社會中,算是佼佼者!

明富:對呀,所以我們才叫“中產階級”呀! (半晌)小妹,對方到底要求多少? 富美:(轉為焦急狀)對方要五百萬——

明富:可惡,對我們這種家庭,只要求五百萬,未免太瞧不起我們!

富美:嗯,的確!(點頭狀)

明富:什麼時候交人?

富美:老規矩,—手交錢,一手交人。

明富:好,那怎麼聯絡。

 

   富美伸手拿出二個無線電通話器,一個交給明富, 另一個放進□袋。

富美:他會與我們聯終的。 (半晌,悠度轉為强硬)還有一件事要跟大哥您報告。

明富:(抽一口煙,一付自大的樣子)說吧。

富美:這幾個星期以來,我想了很多——

 

富美:我和媽媽這幾個禮拜以來,嘗遍了人情冷暖,每天窩藏在狹小屋子裡,沒有陽光。沒有了家的温暖,日以繼夜的研究、開發、就是要尋找家族的生命力。何以輕易被外力所迫害呢?

明富:(疑惑狀)結果呢?

富美:媽媽辛苦經營的家,竟然在夕間毀於旦。當初我們四個人,平安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這種美滿快樂的生活,難道你不懷念嗎?

明富:(笑笑)哈,富美妹子,我不願意再回到那鴿籠子,從我雛家那天起,我就妄想自己是一隻季節侯鳥,翱翔在洲際之間—— (半晌)基本上,我是個反叛家庭的人,至少我現在就是。

富美:如果你是一個家庭的離經叛道者,那你就必須放棄一切有關家庭組合的元素。

明富:(深吸一口氣) 我想我會捨棄任何項屬於家庭的元素。

富美:房子?

明富:是。

富美:父母?       

明富:如果能不住在起。我願意。

富美:兄弟姊妹?

明富:那更可以!

富美:也包括你的愛人、女朋友、妻子。

明富:這——我想同居和家庭有很大的差别,如杲同居的話,我是不會放棄女朋友的。

富美:你這是什麼邪魔歪理?

明富:家庭是家族傳承的延續单位,在祖織上已經屬於社會團體,而衆多的社會才構建成國家,只要一旦成為家族或國家的元素,這個家庭的負責人將會背負一大堆的權利與義務和一輩子脫離不了的榮譽。家的榮譽、國的榮譽。反之同居就单調多了,那只是生活的另一種型態罷了,沒有白紙黑字的法律憑證,沒有喋喋不休的妻子;沒有不爭氣的兒女;也沒有一輩子必須肩負的重擔!

   鑼聲響起,音樂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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