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
時:現代。
景:八零年代台灣中產家庭客廳。
人:爸爸,四十五歲,體富泰,著便裝。
媽媽,四十歲,職業婦女,著便裝。
明富,十八歲,穿著更較為時髦新潮。
富美,十六歲,穿女學生運動服。
俏霞,十八歲,穿著復古典雅。
三界大臣,三十歲,服裝怪異,配有一把九零手槍。
□ 中產階級的客廳,時間是上午九時,桌上有三人份中式早餐,稀飯、豆漿、油條和小菜,應有盡有,背景音樂為國樂。
□ 明富在客廳打掃傢俱,爸爸在庭院健身運動,俏霞則在廚房内烹煑食物。
明富:俏霞姑娘——不,是高祖母——我叫的真不順口。高祖母已經來了十天了,從她來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要過快樂的生活,至少那一成不變的生活有所變化。我自己也聽膩嘮叨的媽咪所說的廣告法則,也不用看那趾高氣昂的妹子,至於我的爸爸,他現在正在為他的身材努力,前天晚上,他甚至問我用那種髪膠,穿幾號的牛仔裨,哇塞,他以為他是誰呀——不過這樣子也好,他也懶得管我,我多自由啊,真棒耶,我現在都八點才起床。可是奇怪的是——我最幾天老是在幫忙作家事,這是以前所不可能發生的事。
俏霞:(嬌滴滴狀)小富,快來幫我——
明富:(得意狀)來了,俏霞——不,高祖母——
明富:各位看看,我就是這樣,夢想好久和名少女共處一室,就像現在,好美麗啊,尤其在一起做家事,她作菜,我端湯,多正點阿!
□ 爸爸作完運動,從庭院走進客廳,再坐在餐桌旁, 兩瞅注視餐桌上的美菜佳餚。
爸爸:已經好久沒吃過中國早餐,尤其是這麼道地的中國菜,這沒有幾百年的功力是作不出來的。自從結婚以後,每天早餐都在外面解决,我那女人從來不作给我吃,這我毎天都吃什麼漢堡、三明治啊——這些屬於老外的束西,那些束西是在快餐車上賣的,我又不敢想快餐車是乾淨還是——算了,愈說愈不敢吃,反正現在有小霞喔,不,是曾祖母——幫我弄,從今以後不愁吃、不愁穿了,哈—哈——
俏霞:來,各位,好高與能和子孫們用餐,看到你們快樂,我真高與!來,大家一起吃,不要客氣!
□ 明富挾起正宗川菜,放入口中。
明富:俏霞——封不起,是高祖母——真好吃。
□ 爸爸斜眼看了看明富。
爸爸:小富(命令狀)去幫爸拿報紙!
明富:爸,吃飯看什麼報紙,會妨礙消化的。
爸爸:叫你拿你就去拿,囉嗦!
明富:爸,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不會對我這麼兇的——媽在的時候你也不敢這樣對我。
爸爸: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在曾祖母面前要聽話,知道嗎!
俏霞:妤了、好了,你們不要吵,我去拿就是!
□ 俏霞去拿報紙。
□ 爸爸直瞪著明富。
爸爸:小鬼,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年紀輕輕鬼主意一大堆,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你一頓。
明富:我已經厭倦有人管的生活,學校、家庭、K書、睡覺,這世界難道沒有新鮮點東西嗎?俏霞的出現,正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決不可以讓老爸破壞,我一定要抗爭到底——
□ 俏霞將報紙拿给爸爸,爸爸示以微笑。
爸爸:我就是喜歡這種傳統式的中國婦女,所謂的三從四德,正是現代婦女所欠缺的,你看看我那老婆,她從來就不知道我愛她;她從來不曉得錢有多難賺(對我公務員而言 )她從來不知道我上班有多受氣;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嗎! 所以,我愈來愈喜歡我的曾祖母了——我覺得我又重回母體,浸淫在母愛的懷抱裡——( 想著想著,爸爸閉起雙眼,陶醉在幻想領域裡 )
明富:我要快樂的接受和選擇美好的事務,在平靜湖面激起層層漣漪的時候,我要好好把握住她,讓她投影在我的波心。
□ 俏霞突然抖動身體,情緒不穩,並且有頭暈的跡象產生。
□ 爸爸和明富停止用餐,睜大雙眼。
俏霞:(痛苦狀)哇,啊。
爸爸:妳怎麼了。
俏霞:我覺得一波接一波的震動侵襲我的頭部,難過極了。
明富:波動!(面露微笑)
明富:難道是我——是我引起俏霞的頭痛!
□ 鑼聲,鼓聲響起,客廳燈光逐漸暗淡。
□ 一個大光圈將俏霞涵蓋,並且不斷變换顏色。
□ 霧氣再度從門縫滲入。
□ 一聲鉅響,門逕自打開,出現黑影隀隀。
□ 光圈落在黑影身上,我們慢慢看到,這個人物是個俊俏的靑年,年約二十歲,塗滿髮油的長髪,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順著長髪,將它綁成馬尾,胸前配掛一枝長管手槍,像是九零手槍,全身的裝扮,像是——
明富:像什麼?(對著鏡頭說)
□ 像是你祖先的樣子。
明富:(大叫) 哇塞!又是我祖先!
□ 一波接著一波的濃霧,神化了這位俊俏的靑年,他終於要開口說話了!
□ 全場的人物都等著他說話,他擺起槍手射擎的姿勢,音樂漸起。
靑年:我乃統領三界的稽查大臣,所謂三界是人界、神界及鬼界,平常的任務工作是考核三界的人員升遷問題以及遲到、早退或是曠職、怠工啊——所以我也是公務員。
□ 爸爸聽到“公務員”這三個字,馬上怒火中燒!
爸爸:我最討厭公務員!
青年:身為三界的稽查大臣,我有義務盡我的責任,最近有些小道消息說我們单位執法不公,公權力喪失,我想這些都是見仁見智的問題,有些人睜眼說瞎話;有的人信□開河;不管如何,今天來到貴寶地,我可要好好執行我的公務,請各位不要干涉我的一舉一動,OK。
青年:從現在起,天庭年歷三萬年開始(看看身上的年錶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三界大臣——好,我要宣佈我的工作了!
□ 全場再寧靜。(以下靑年改為三界大臣)
大臣:本庭偵察清朝直隸都統邵大人的三姨太劉俏霞,涉嫌私闖人神二界,意圖破壞神界秩序、擾亂人界安寧,尤其是闖進直系家族系列,違背神界、人界之人倫關係,調查違反人神鬼三界第十二條規律,應勒令即期返回天庭,接受審判。
□ 明富突然暴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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